在驾校发展的前几年,考试简单、正规驾校又不多的时候,浮动工资制度一度让不少驾校的教练过着月入万元的高收入生活。随着新交规出台之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金九银十”走过大半,报考驾校的学员也猛然增多,很多人抱着夏天练车太热,冬天练车太冷的想法,纷纷选择在10月练车。再加上10月黄金周的休假,更是大多数上班族练车的好时机。
与记者一起练车的组员有七八个,他们都选择在10月中旬考试。
学车人数屡创新高
随着社会的发展,汽车驾驶一改传统的谋生技术而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基础生活能力。近年来,全国各地的驾驶培训市场需求快速膨胀。就拿深圳市场来说,据市交通运输委港航和货运交通管理局披露,2005年报名学车人数仅为7万人,2009年增长为14万人,2010年激增为23.7万人。
教练素质参差不齐
在记者还未接触教练时,就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教练的噪音。网友A说:“我一直怀疑教练是不是都是吃了火药,我学车的时候被骂的半死。”网友B说:“是要骂的,我们教练还打人呢,如果安全带没有系的话,直接就是可乐瓶打你肚子的。”
记者的姐夫,年近40岁,在南昌的某一驾校练科目二,就常常当众被教练骂。“不分男女,上到老,下到小,都得挨骂,而且骂的还难听,我们听得心里都非常不舒服。”记者姐夫说道。
而记者的同事文文,他刚刚把驾照拿下来,据他透露,教练不骂人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天天带那么多学员,一些话翻来覆去的教好几遍,看到学员没有练好,自然容易动怒。
待记者亲身经历了练车,才真正体会到教练骂人是怎么一回事。一个驾校,甚至一个城市的驾校教练,脾气是会传染的。就记者所在的驾校,真是没有一个教练不爆粗口,即使是被学员评价为“棒棒的,最有耐心的”教练,也是轻则痛骂几句,“这么简单还不会?”重则直接叫人下车,不准练。
就在记者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时,有一个在北京学车的朋友说,他学车时,教练从不骂人,而且还笑脸迎人。
果然教练素质还是参差不齐。
教练受贿成潜规则
学车时向教练送两包烟,买个早点,请吃个饭,似乎是驾考学员都遇到过的事,这样的“潜规则”成为业内一个公开的秘密。
为了学的快点,或是不被冷遇,许多学员都是一进驾校就先送礼,和教练打好招呼。就记者所在的驾校,送了一条烟的学员,就可以受到优先待遇:比如安排为第一个练车的,练车时间又是最长的。
在记者还未接触驾考时,就听说,有的是学车都已经会啦,但教练就是一直不安排考试,为此,学员就得送点礼孝敬孝敬。但新交规实施后,这样的行为少了,因为不送走旧的学员,新的学员就招不进来,这将直接影响教练工资。
一位自称教练的网友在辞职前自爆内幕,教练的高工资,很大一部分是学员送的礼,这样的潜规则让教练收入涨10倍。行贿者一般用特定纸条写上“一瓶绿茶”、“两瓶红茶”代表烟名和数量,外人根本看不懂,受贿者则直接拿纸条兑换现金。
教练工资直线下降
一个城市定性了教练的工资基数,而学员的多少便直接决定了教练工资的多少。据悉,在北京某些驾校,教练的工资是固定工资,朝九晚五,有双休,每月四五千左右。而实际上,其他地方更多的教练工资是浮动制的,而且没有社保,没有休息日。记者所在的驾校,就常听到有的教练抱怨工资低。说新交规出来后,工资少了好几千元,之前每个月可以有五六千,现在不足3000元。
在驾校发展的前几年,考试简单、正规驾校又不多的时候,浮动工资制度一度让不少驾校的教练过着月入万元的高收入生活。随着新交规出台之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据一线执教的教练们透露,按以前的驾考情况,一次去考10个人,一般能过七八个,但在新的考试制度下,一般都只能过两三个,学员学车的周期变长,这样教练一个月的提成就少了,收入下降的幅度非常可怕,驾校成本也加大。
据记者的教练熊师傅透露,若是所带学员通过考试,他们可以从每个学员身上赚500元的提成。若是学员二次补考还没有通过,就得面临扣钱的惩罚。也就是说,教练的工资直接和学员的通过率挂上钩。
“按棒棒的情况估计,1个月可以安排三场考试,每次考试,一般会有五六个学员考,若是全通过的话,这1个月的提成就有七八千元。若是有1人没有通过,就每人减少100元提成,这样至少得损失1000多元。”熊教练告诉记者,驾校把通过率和学员的提成直接挂钩,他们好些教练拿不到高工资,就都纷纷离开或转行啦。
教练纷纷向陪驾转型
离开或转行的教练们,一般都会向私人陪驾转型。
在驾校,一般学员练车的时间都很短暂,而且时间不自由。就拿记者来说,每天去驾校至少要呆8个小时以上,上午8点到那,下午5点半走,但中间让上手练车的时间只有上午半个小时,下午半个小时。这成为许多学员痛骂的诟病,为此,不少学员尤其是社考的,他们都不走驾校考证,而是直接和教练联系,找个陪驾,练熟了就直接上考场。另外,即使是驾驶证通过了的,但因为考证的车和自己买的私家车还是有点不一样,很多人不经过陪驾阶段,仍然很难上路。很多新买车的人为了上路,宁愿多花数百甚至上千元钱找陪驾,也不肯拿自己的新车练。
为此,在某些城市,陪驾市场非常大。比如深圳的胡师傅就转型为陪驾教练,他和同事合伙搞了个私人陪驾,陪驾的费用为120元/小时,比市场上100元或110元的行情贵一点,但质量没问题,上课也更灵活。
另外,已经成功转行的王教练,3年前就开始做私人陪驾,现在年薪已经超30万元,在业内小有名气,并且吸引了10多个教练投到他“门下”。平时他还不断地能接到其他教练电话,向他打听行情。
据王教练透露,因为受不了驾校那种超负荷的工作量,他靠自己那辆自动波的福克斯出来干陪驾。现在的他,在陪驾行业里已经发展得风生水起,每月驾培学时有两三百小时,按照每小时收一百元的深圳陪驾标准,王教练一月收入能达到近3万元。